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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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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麽辦到的?”傅盈仔細的盯著瓶子上的手指洞,怔怔的問道,“這不是武術又是什麽?”

周宣笑笑說道:“盈盈,告訴你吧,其實我只是把這幾個手指洞口部份的玻璃轉化為黃金了,然後再吞噬掉,所以就現出了這幾個手指洞,因為用的時間短,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你們看起來就好像是我用手指插出來的一樣了!”

傅盈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是把要插的地方變成黃金了,然後再吞噬掉,那個石凳子也是一樣,用這個法子你在上面抓了五個手指洞出來,最後再把石頭裏轉化了一些地方把石頭分開來,當你吞噬掉黃金以後,那石凳便四分五裂了,看起來給你用手拍爛的!”

傅盈明白了,周宣微笑著望著她,沒再說話。

傅盈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在索馬裏那個海島中,對那些海盜怎麽做的?”

周宣滯了滯,停了停才沈聲道:“盈盈,在索馬裏,我是第一次殺人,我都是把他們的腦髓轉化了然後吞噬掉,所以即使用最先進的儀器也查不出他們的死因來,但卻是可以查出,他們的腦髓沒了,腦子裏是空的!”

傅盈怔了怔,隨即握住了周宣的手,輕輕道:“周宣,對不起,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才做這樣的事!”

周宣微微笑道:“盈盈,沒什麽,凡事都是有個過程的,那些海盜無惡不作,死了也是活該,沒什麽大不了!”

傅盈心裏感動,依偎著周宣,忍不住抽泣起來。

“怎麽又哭了?”周宣揩著傅盈臉上的淚珠,卻見她雖然哭著,但臉上卻是笑容,這個表情太古怪了。

傅盈自己擦了擦淚,說道:“我不是傷心,我是高興的!”

高興也哭!女孩子的表情真是豐富多姿啊。

周宣又說道:“盈盈,你知道嗎,我這個奇特的能力得來的時候,就是跟你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你知道是哪兒嗎?”

“第一次相見的地方?是……”傅盈想了想,馬上道:“是沖口那個海灘游樂場?”

“呵呵呵!”周宣笑呵呵的道,“就是那兒,你還記得不記得?我游到海底時,你跟著我游到海底,嚇了我一跳,我就是在那兒的一個小洞裏被一只海龜咬了我左手一口,我又在那個小洞裏撿了一塊金黃色的石頭,我的異能力就來自那塊石頭,還有你爺爺那塊石頭也是!”

傅盈很是訝然:“我爺爺那塊石頭也是?”

周宣訕訕道:“可是現在不是了,因為石頭裏面含有的能量已經被我吸收了,我能力得到很大進展卻是在那天坑怪獸洞裏,從那個巨大的大金黃色石頭裏得到的!”

傅盈吃驚之極,想了想卻又恍然:“哦,我明白了,你就是吸收了大石頭裏面的能量後就可以轉化黃金了,然後把那些怪獸變成黃金沈掉了?”

周宣點點頭,然後說道:“我就是看到你拿出爺爺的那塊石頭後才決定要到那洞裏去的,我就想弄清我這能力的來源之處,但仍然沒能找到原因來歷,不過卻又全靠吸收到那塊大石頭的能量進化增強了能力,否則我們也出來那個地方,冥冥中自有天意啊!”

嘆息了一聲,周宣又說道:“一開始,我的能量很弱,只能探測到一米之內的物體的來歷和年份,在深圳時,你是見到過的,我賭到了那塊極品翡翠,靠的就是冰氣的能力,只不過那時的冰氣相當弱,不能轉化黃金,更不能吞噬黃金!”

“哎呀!”一聽到周宣說的話,傅盈忽然驚呼一聲!

周宣嚇了一跳,趕緊問道:“盈盈,你怎麽啦,哪裏不舒服?”

“不是不是,你趕緊跟我去一個地方!”傅盈急急的站起身拉著周宣就往門外走。

周宣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心裏還擔心得不得了,到樓下甚至都沒跟傅天來說一聲,直接就出門了。

傅盈依然沒有開車,到街邊攔了輛出租車,跟周宣一起上了車。

到車上,周宣握著傅盈的手,瞧她走得雖然急匆匆的,但表情卻並不是很急,有些擔心的問道:“盈盈,到底是什麽事啊?”

傅盈這才嘻嘻笑著說:“我拉你去還債,欠了別人的債,得你去還!”

“哦!”周宣這才放了心,傅盈欠的債,他來還那倒是應該的,只要不是什麽讓人受不了的事都沒問題。

“那個劉老頭,劉清源劉師傅,你還記得嗎?”傅盈說道。

“劉清源?”周宣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記得。”

“就是那個我跟你一起去求過的那個劉師傅,幫我祖祖雕刻翡翠的那個劉師傅!”傅盈提醒著他。

“哦,我記得了我記得了!”

傅盈的話,讓周宣一下子就想了起來,第一次跟傅盈來紐約時,因為傅盈買了他的翡翠,準備拿來給祖祖雕刻龍鳳器件祝壽,但劉清源古怪的條件讓傅盈不得不把周宣帶去,傅盈的一時興起,卻是歪打正著,不想周宣靠著冰氣輕而易舉的就把劉清源的規矩破了,因為也成功的讓劉清源為傅盈雕刻了翡翠。

這時候,周宣才想起來,當時劉清源可是說了,雕刻龍鳳件是可以,但事後要周宣陪他幾天來當工錢!

周宣頓時笑了起來,原來傅盈要他還的是劉清源這個債,呵呵,要說現在的他,只是要跟劉清源品談一下古玩器件,那還真不是問題。

到劉清源的地方也不遠,二十來分鐘,就到了劉氏茶樓。

茶樓裏櫃臺後那個男人,周宣還記得,傅盈叫她二師兄。

一瞧見傅盈,這一回,那個男人倒是瞄了瞄周宣幾眼,然後對傅盈笑道:“小師妹,老爺子來過電話,說是後天你要訂婚了?嘖嘖嘖,我們寶貝小師妹也要嫁人了,就這小子?”

周宣淡淡笑了笑,倒是規規矩矩的叫了聲:“二師兄好!”

那二師兄呵呵笑道:“叫我二師兄,那可得跟我握握手,呵呵,來,握個手!”

傅盈氣呼呼的上前惱道:“二師兄,你要敢整他我就把你櫃臺裏的酒全砸了!”

傅盈是知道周宣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了二師兄那虎抓的狠手的,而周宣又不能把二師兄的手給轉化吞噬了,說到底都是周宣要吃虧,那如何能忍得!

二師兄卻是被傅盈的話嚇了一跳!

傅盈可不是說笑的,這個小師妹自小脾氣就大,但她本就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的公主,又長得絕頂美麗,所有人都是把她捧在手心裏當珍寶一樣,她說要砸酒那絕對不是說笑的,只是心裏暗暗詫異,能得到這個小師妹青睞的男人可真不容易,那也是跟珍寶差不多珍貴的,這個男人也太普通了些吧?

“老頭子在裏面,快去吧快去吧!”二師兄趕緊揮著手指著裏間,也不敢跟周宣握手了,可別把小師妹嬌寵脾氣惹發了,鬧到一發不可收拾。

傅盈瞪著二師兄,哼了哼,站著卻沒有走。

二師兄頓時哭喪著臉道:“小師妹,我錯了,二師兄給你認錯行不?”

“盈盈,別跟二師兄嬉鬧了,進去看你劉伯吧!”周宣又好氣又好笑的,女人一旦愛上了人,那眼珠子就跟瞎了一般,哪怕男人做的是錯事,她們也會千般維護,絕不會讓自己的男人受半點委屈。

在周宣的印像中,傅盈可是個精明又獨立的驕傲女孩子,可現在為了他,處處都放下了架子來維護他。

聽到周宣說話了,傅盈才說道:“二師兄,暫時先放過你!”

看到傅盈挽著周宣的胳膊往裏間走進去,二師兄又是抹汗又是搖頭,小師妹幾時這般小鳥依人了?以前的性格比個男人還要男人,從不向男人示弱,也從沒瞧中一個男人,今天可真是怪了,有空得好好找這個男人聊聊天,學學經驗,看他用什麽招兒制服了小師妹。

要說招術,就是周宣自己都想不明白,他跟傅盈究竟是怎麽回事,反正到現在,傅盈離不他,他也離不開傅盈,倆人都能為了對方而付出生命,所以說用了什麽招術,周宣還真說不清楚,因為從頭到尾他都沒用過什麽招術。

進了裏間,傅盈敲了敲門。

門開了,露出來的臉正是劉清源,不過此時卻戴了一副老花鏡,見是傅盈,怔了下才道:“丫頭,怎麽是你來了?我老頭子正忙著呢,你祖祖的龍鳳件我也做好了,你還找我幹什麽?”

傅盈笑笑道:“師伯,我帶他來給你還債啊!”

劉清源又呆了呆,詫道:“你帶他來還什麽債?你幾時欠了我的債?”說著又瞧了瞧周宣,這一瞧忽然一楞,忽然道:“你……你……”

周宣知道他認出了自己,點了點頭道:“劉老,您好,上次發生了些狀況,所以沒能來陪您,今天來補償了!”

劉清源楞了一下,隨即一把把周宣拉著拖進屋裏,叫道:“呵呵,快進來快進來!”

傅盈笑著老頭子的天真,跟個孩子一樣,喜歡的人就有說有笑的,不喜歡的也直言滾蛋,真正是個老頑童。

進了房間裏,周宣瞧見屋裏除了劉清源外,還有一個相貌頗為英俊的白人青年,年紀不會超過三十歲,正坐在劉清源的紅木椅中。

傅盈進屋一看見那個青年,眉頭便一皺。

那個人看見傅盈卻是一喜,當即站起身說道:“傅小姐,你怎麽來了?”

傅盈淡淡道:“我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難道還要告訴你不成?”

周宣聽到那個洋人青年說的竟然是一口標準的漢語,倒是有些意外,見他站起身後,身高起碼有一米八五以上,很有一種壓迫感,又見他瞧著傅盈的眼神中明顯的流露出愛慕追求的意思,心裏對這個家夥便沒有好感了。

愛情都是自私的,誰又會喜歡自己的情敵了?

傅盈說的話其實是很沒禮貌,但周宣卻覺得心裏有種很爽的味道,坐在長條椅上,傅盈挨著他坐下,倒是專門摟著了周宣的胳膊,樣子顯得很親熱。

那個青年怔了怔,對傅盈無禮的話不奇怪,因為以前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話,要是傅盈對他客氣一點,他可能反而覺得反常了,但對傅盈和周宣親熱的動作就有些發楞了!

在他印像中,傅盈那是絕對瞧不中任何一個男人的,所以他才放心的追求,盡管傅盈從來對他都是不屑一顧,但他就是喜歡傅盈,漂亮又獨立,有個性,身家好,也能耐得起心思慢慢來追求。

這個青年是個美國人,名叫劉易斯,出生於紐約極有名望的道格族中,從小天賦極高,在哈佛以極優異的成績畢業,與傅盈的大表哥喬尼是同學,但商業頭腦和手段比喬尼更強,同樣任職於家族旗下的風險投資基金公司,專職操作資本運作,做的就是虎狼生意。

因為喜歡傅盈,因為還專門修習了中文,但傅盈對他毫無好感,從不假以辭色,這反而更讓劉易斯對傅盈戀戀不舍,幾乎是有種非她不娶的念頭。

如果傅盈一直是瞧不起任何男人,那劉易斯倒無所謂,但這一刻竟然忽然見到了傅盈對周宣如此親密,那關系就是瞎子也能瞧得出來,而偏偏周宣竟然還坦然受之,這讓劉易斯幾乎是妒火熊熊,忍無可忍了!

但劉易斯當然不是那麽容易直接對周宣發火了,那不是他的風格,在家族競爭中,在自己的生意場中,爾虞我詐,弱肉強食的事他見得多了,學到的就是要麽不打,要打就要有把握一下子把對手打死的做法!

周宣對劉易斯自然是不加理會,也不會擔心他會把傅盈搶走,但劉易斯卻是出人意料的向他伸手笑道:“你好,我叫劉易斯,做金融的,很高興認識你!”

周宣跟他握了握手,不動聲色的道:“你好,我叫周宣,中國人!”

劉清源在一邊把攤在桌子上的一副畫卷攤開了,說道:“你們別美國人中國人了,小周老弟,幫我瞧瞧這東西!”

周宣對劉清源還是很敬重的,劉清源一叫他,當即便站起身走到劉清源身邊,瞧著桌子上的軸卷。

視線投在上面後,這才發覺這並不是一幅畫卷,也不是書法,這是一幅黃色綢緞,兩邊都有一個小棍子模樣的軸,邊上是精美的提花飾案,綢緞上是毛筆小楷書。

周宣沒有去觀註綢緞上的字是什麽,對於古文的研究不多,這不是他的長處,只是看到這個東西時,心裏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聖旨”兩個字就冒出來了!

在看古裝電視中,經常看到太監拿著這玩意喊“聖旨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的話,周宣又拿起卷軸一邊,背面顯現的五色卷雲的圖案。

笑了笑,周宣問劉清源:“劉老,這是聖旨吧?”

劉清源也呵呵笑道:“聖旨是聖旨,我瞧了內容,應該是唐明皇隆基給平盧軍節度使的聖旨,平盧將軍,就是安祿山了,這道聖旨的卷軸做工,綢緞的質地和年份的舊顯,都比較似真跡,不過我對古玩的字畫不是很熟,所以也不敢肯定,小周老弟,你瞧瞧如何?”

周宣一直沒有運用冰氣來測,原因就是想多多讓自己鍛煉一下,多讓自己用經驗而不是冰氣來主導自己,雖然經驗還遠為不夠,但現在的他比以前那個菜鳥還是強得很多很多了。

劉清源又說道:“這個聖旨是劉易斯從一個地下拍賣場中以一百六十五萬美金拍回來的,因為他對中國的文物字畫也不太懂,所以拿到我這兒來辨認一下!”

原來是劉易斯的東西,周宣頓時有了厭惡的感覺,愛屋會及烏,原來討厭一個人也會及烏了!

其實劉易斯這個東西是經過一些專家鑒定過的,都肯定是真跡,能在拍賣場上場的東西,那都是經過很多專家的火眼金睛的掃描過眼的。

劉清源對古玩玉石瓷器是有很深的造詣,但對文物字畫就差了些,但也只是稍差,經驗還是不少,比起一般的玩家藏家那還是高得多,剛剛也對這道聖旨作過了鑒定,對綢緞的年份和聖旨的格式內容都仔細的對比,基本上確定是真品。

周宣還沒說什麽,劉易斯就自己走過來了,他聽到劉清源很是認真的請教周宣來鑒定,心裏就有些慍了,像周宣這麽年輕的又有多少底子?

嘿嘿笑了笑,劉易斯就問道:“周先生,看來你對古玩字畫是有研究的了,請問你是哪個學校,什麽專業啊?”

劉易斯問這個話,自然是有意要出一下周宣的糗,在學歷一方面,他自認一般的年輕人肯定要比他遜色的。

劉易斯也確實看得準。

周宣淡淡道:“我沒學歷,只是高中畢業而已,對古玩字畫也就是愛好,瞎看看而已!”

劉易斯一聽周宣自暴其醜,心裏頓時大爽,呵呵笑道:“呵呵,如果你不懂,我可以來給你介紹一下我這寶貝聖旨的好處!”

周宣冰氣一出,探測了一下聖旨,心裏有了數,隨即淡淡道:“劉易斯先生,不好意思,我想你是上當了,我雖然沒什麽文化,對古玩字畫也沒有多少研究,但我們中國的文化,就算我只念到小學,那都要比你好,不客氣的說,你的這個寶貝聖旨一錢不值,你的一百六十五打了水漂了,用我們中國的話說,那就是‘打眼’了,因為它就是個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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